and you and me
看到陆沉对女孩的态度，周严只是有点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会让陆沉也沉迷。
好奇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并不常有，于是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困惑。
他问陆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陆沉隔着薄薄的镜片笑着看他，“就像爱一只鸟，或者爱一朵花。”
一只鸟，一朵花，他想，那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周严没有养过鸟，更不可能养过花。
但这并不妨碍他试图理解，毕竟弱小总会让人产生怜爱。
周严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好奇，而他那天恰好不太忙。他推开女孩的门，带着陆沉的任务。
他不知道陆沉是不是从他的问题中看出了一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但他并不在意，周严只需要服从陆沉的命令。
他慢慢走近女孩，这个房间充斥着陌生的气味，他们从小就接受感官方面的针对性训练，对陌生味道的排斥即使是融入人类社会多年也没有消失。
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却平静了下来，这是一个慷慨的任务，附带奖励是解答他微不足道的疑惑。
女孩靠在桌边，方领连衣裙露出了颈窝和锁骨。
她的脖子很细，好像只用一只手就能圈住。
于是周严伸手。当他指尖贴上去，他就触到了女孩皮肤下的热度。手指擦过她喉咙两侧，他就感受到她动脉加速的跳动。
她在紧张。
周严知道有些鸟类在受到惊吓时会虚张声势竖起羽毛，他不知道花朵是不是也会受到惊吓，但他见过会在夜晚收缩花瓣的花。
他感受着掌下的触感和温度，没有羽毛，也不像花瓣。
多脆弱的脖颈。
女孩的动脉跳得更厉害了，周严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颤抖。
像一只鸟，他想。
周严圈起手环住她的颈，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根根铁丝，筑成了一个笼子，而这个温热的生命就躺在他的手心，无力地颤动着翅膀，明明在反抗，却又那么温驯。
她太弱小。
弱小总能使人爱怜，这一刻周严居然也短暂地怜惜起她来，他放松了手掌，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咳嗽。
周严低头看着她的唇，那里有血族纯净血液留下的味道。他本能地畏惧服从，又不自觉想要靠近。于是他凑了过去。
他当然不会吻她，
只是当他张嘴咬上女孩脖颈尝到第一口血的时候，手掌却也近乎温柔地贴上她的肩背，
他想，
原来这就是你迷恋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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